DAYS and MOONS
北京下雨了。
手臂粗细的白光扯开乌压压的云层,用开天辟地般的气势把黑暗撕裂成白昼,又沉沉地暗下去。
他蜷在飘窗旁,头靠着窗,用手描水的纹路。
井柏然跟他说他要走了,搬进了他和那位小姐共同的家。
他把他的东西收进了行李箱,又把他那一半的日用品打包扔掉。
等白敬亭回过神的时候,井柏然早已离去。他走得干干净净,连关门声都没留下。
一如他们的关系,像水渍干涸,了无痕迹。
他感觉脖子酸痛,抬头却被闪电晃了眼。
在光与暗再次交叠的时候,他仿佛又看到了在清晨的薄雾里,拎着行李箱的人。